Goodbye to All That Jaz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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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cation: Stanford, California, United States

Thursday, June 08, 2006

来来去去

我放弃了,我的英语暂时无法复返了。等的时间够长了,所以不等了。得继续写!再等,再等就等着去美国吧,一去五年,再由着中文慢慢腐烂掉,重新把脑袋里的词汇网换成英语设置。Bibo以前的上海roommate说过学多种语言的人脑袋里有词汇网,每个词汇就好象一个亮点,连接着与它相关的词汇。当表达方式逐渐被别的语言系统取代,亮点们开始变颜色,并将这种改变蔓延开来,直到一套词汇网完全被另一套取代。

当然拥有LO那样的脑袋是最好了,可以同时装有三套词汇网而不出乱子不变疯(虽然那三套词汇网性质相近)。不过那是奢求了。跟一个人沟通已经那么难了,还要跟那么多说不同语言的人沟通,岂不是自讨苦吃么?

所以我这个还算是双文化精英的脑袋里的词汇网只好在一个时间,一个地方里尽量将一种颜色保持在最佳状态。到美国去说标准的美语,回新加坡看中文小说,来来去去,永无休止。

刚才看到一个作家名字叫“淡霞”,想起在书展上看到的香港作家“深雪”,正好可以做一对儿!

Monday, June 05, 2006

摩登时代

我今天琢磨出了这么一个道理: In life you have to figure out how to ask for help, how to help, and how to accept help. Then you'll do just fine. 可能我的思考过程真的被英语化了。


那为什么我现在又无法用英语写作了呢?

这是属于生长在摩登时代的我的永远持续着的内心矛盾,既然永远持续着就无法解决,既然无法解决就终将变成淡漠。摩登时代的淡漠正是我爸所不能接受的,因为他是在文革时代成长的。文革时代是致使人性的演绎极度夸张的时代,也是致使人对人极度不信任的时代。

所以他把我今天琢磨出来的道理反对了三分之二。

“当然我不反对帮助别人,一点都不反对。但我就是做到了不求助于人。”

不求助于人大概是一个聪明人的真本事。从这点证明我爸的理想是要做谋略家和哲学家,偶像则是诸葛亮。跟我妈这种不讲理的人相处久了,只有让他缩进内心世界,造成ego不断膨胀,可能现在觉得跟诸葛亮相去不远了。

而我既然是在淡薄的摩登时代长大的问题孩童,我自然对这种enlightenment式的完美哲学感到厌恶。“不可能”是最近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里的一个词 汇。这样“不可能”生存,他“不可能”成功,我总“不可能”这么做吧,等等等。我要相信只要活着,就肯定有求于人;要活得顺溜唯一的办法就是多认识些谈得 来的人(可能因为谈得来而应该不停地谈,以填补无人交谈时头脑里面可怕的寂静无声)。而我爸妈在新加坡生活了十多年,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没结交上(对我妈来 说,仇人就有),现如今要找人作担保,一个懊恼悔恨,一个谈哲学,实实在在的人一个没有,仍要通过我自己的关系去找。但我爸说什么呢?

“你要自己去找,去解决问题,那还来家里面叫什么,闹什么?”

首先我举手澄清闹的是我妈不是我。其次我要是真自己解决了我妈可能闹得还要凶。第三我爸的办事方法我不赞成也不反对。我跟他说你要跟谁说就说去,我只管把 电话号码问到了给他。这第三点我爸听了可气了。什么?!你不信我不求助于人的处世方法?还批评我的方法,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知不知道!好好,你有什么事情我 都不管了。
去去去!去你的!

好吧,我不识好歹了,我辜负父母心了,我可能从小辜负到现在了。真奇怪,一个人人眼里呆呆乖乖的女生可以辜负父母辜负到这种程度,真坏透了。我投降了,就 算我自以为是吧。往往没人理解的结果就是渐渐地认为自己超级理解自己,以致以自我为中心,自私自利。越是自己了解自己就越是没人了解自己,越是没好下场。

所以怎么办呢?

运用我摩登时代的淡漠,还有我作为一个良好科学家的潜质,去解决问题吧。不用伤心,不用失望。每个问题只不过是问题,解决了就没事了,噢